我的青涩果
作者 单日新
发表于 2025年5月

我启蒙在县城的一所小学,只读了几天书,受当时地方政策影响,就匆匆忙忙随母亲回到了父亲出生的故土。

语文老师就是我的母亲。第一次学写作文,母亲讲述了写作文的基本方法和要领,就当场命题要求课堂上完成。我第一个写完提前交卷,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完成。母亲用飞快的目光把作文扫了一遍,然后抽出两个写得好的作文本开始讲评。母亲念了一个同学的姓名;另一个,作文本拿起就开始读,我一听内容,心花怒放,是我的。母亲读完后讲评:“这个同学语句通顺,用词优美,还把前天语文课本里的两句话引用进去了。”又着重强调:“世上除了李太白,哪个不是偷书贼。书读活了。”

作文本轻轻合上,没有念我的姓名,我的心一下子就像坐过山车,跌到了谷底。同学可以点名表扬,我为什么不可以?幸好母亲一边摞齐几十本作文本,一边广而告之地做起了公益“广告”:“同学们只要认真学习,都可以写好作文,以后还可以当作家。”我的心随着过山车又跃上了峰顶。

后来,我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,是怕我年少轻狂,产生骄傲。从此,我喜欢上了作文。课外书的阅读,丰富和弥补了那个年代课堂上学习的不足,当时能够看到的小说《金光大道》《创业》《沸腾的群山》《渔岛怒潮》《海岛女民兵》,还有散文集《雨涤青松》等,都是我如饥似渴的读物,都是我对外面充满好奇,充满快乐,充满幻想的世界。

本文刊登于《海外文摘·文学版》2025年4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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