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构的视觉
写诗或蝉鸣
忙时,词语在体内埋伏。
草木皆兵,不敢吱声,
更不知先打哪一枪。
寂静时,它们猛然起义。
多像童年的夏天,躬身捕蝉
捕到哪只,哪只就发出尖叫,
惊出一身清凉。
雪山
雪越下越大,成为大雪。
时值年末,世间诸多陡峭皆被抹平。
雪从远山来到村庄,虚构出人迹罕至。
归来的人向自己出生的地方赶,道路消失得
只剩下轮廓,洁白的脚印在内心蜿蜒。
一年的终点值得反复庆祝。
在老屋,离家多年后,
它依然保管着生命最初的暖意。
暖在一壶酒里,暖在嘴唇和酒的接触中。
看雪中的山,多像一个旅人
走远后,蹲下来悔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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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刊登于《上海文学》2025年5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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